姜承炎没有再回来。

乔素将所有的礼物都给了孩子们，而后给他发去短信：“这周六民政局门口见。”

那边第一次有了回复：“好。”

周六转眼就到了。

乔素坐车回林城。

到了地方后，她先去见了父亲。

老宅里，苏父佝偻着背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整理家务。

乔素看到他，眼尾发红：“爸。”

苏父愣了一下，而后转头：“素素，你回来了？”

乔素喉咙一哽：“我回来离婚，明天就回平县。”

苏父一下说不出话。

乔素眸色暗淡，“对不起，女儿给您丢脸了。”

姜承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一直不愿意离婚。

其实，她又怎么会不懂，有些东西得不到还不如不要。

只是她一想到曾经母亲和父亲离婚后，母亲独自一人离开，却出了车祸。

自此以后，父亲每次都会自责，说不该提离婚。

等了很久，乔素本以为父亲会骂自己，然而他却轻轻得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“你不需要给爸爸道歉，爸爸劝你结婚，不是为了让你尝人间苦，而是想让你体验下属于你自己的幸福。”

“如果你觉得不幸福，那就跟随你自己的心做选择。”

这一刻，乔素心中的郁结仿佛解开了。

“爸，谢谢您。”

……

上午十点，民政局门口。

乔素远远就看到了姜承炎修长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。

她走过去，将离婚协议，递到了姜承炎的面前。

姜承炎看着忽然签字的协议，有些恍惚。

“走吧。”乔素先一步走进民政局。

之后，半个小时不到，两本离婚证便拿到了手中。

乔素拿着离婚证，走到外面，只觉恍如隔世。

姜承炎走在她后面，看着她熟悉的身影，不知为何想起了上次她说的愿望瓶。

“你的愿望是什么？”

乔素听到这个问题，转身看向姜承炎俊朗的一张脸，声音发涩：“我的愿望永远都实现不了。”

说话间，一阵灼热涌出，鲜血从她鼻间落下。

乔素见状，一边找纸巾去擦，一边解释：“上火了。”

姜承炎暗了暗神色，拿出手帕递到她面前。

乔素看着面前精致的手帕，第一次发现其实他也有柔情的一面，只是那是在离婚后。

她没有接，而是说。

“曾经，你和苏芸都是我最重要的人，如今我成全了你们，可你和她还欠我一句道歉。”

姜承炎收回手帕，沉声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
乔素仰头看着他：“带我去见苏芸，有始有终。”

“好。”

上车后。

乔素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，就如同自己的婚姻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终于达到苏芸住的地方。

两人刚要进去，忽然里面传来苏芸哭泣的声音。

“群义，看在我们结婚五年的感情上，你不要去找承炎好不好？”

紧接着戚群义的声音也传了出来。

“我们根本没有感情，你明知道我爱的一直是乔素，当初要不是你使手段爬上我的床，我根本不会娶你！这些年我也没碰过你，因为只有你自己知道，你睡了多少个老男人。”

姜承炎的脚步一下僵在了门口，他深邃的眼底看不清任何神色。

“嘭！”

屋内这时传来砸东西的声音。

苏芸声音凄厉，破罐破摔：“要不是因为你心里都是乔素那个贱人，我怎么会背叛你？我根本就不爱姜承炎，我爱的人一直是你。”

“戚群义，你知道我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？你要是敢告诉姜承炎真相，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，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！”

戚群义不由皱眉：“你为什么一定要破坏乔素的婚姻？”

苏芸忽然笑了：“因为乔素生下来就过的比我好，我就是想看她伤心看她难受，抢走她所有的东西，谁让你心里永远都只有她！”

“所以你就告诉姜承炎，乔素根本不爱他，诬陷乔素私生活混乱，私下一直和我在一起？还告诉姜承炎的母亲，她不能生育？”戚群义声音越发的冷。

苏芸厉声回：“是，我还把我和其他男人拍的照片合成到她头上送给姜承炎，让他亲自拿过去恶心乔素，可这是我的错吗？不也是姜承炎发贱非要扒着我吗！”

她话音刚落，房门咿呀响起。

姜承炎推开大门，和乔素就站在门口，静静看着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