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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我做不到

和北茉道别后,江清晚整顿好心情,去了附近的商铺。

她买了上好的云锦绸缎衣裳,第一次用上了胭脂水粉。

她瞧着铜镜中面容精致的自己,仿佛回到了初嫁之时。

回府之后,江清晚命人去寻叶言琛,要他今日早些回府。

日落余晖。

叶言琛处理完公务回府,远远的听到厢房传来琴音袅袅。

他怔了怔,踱步走去。

江清晚坐在古琴边,纤纤玉指灵动抚琴,细微悠长,缥缈多变。

叶言琛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,在江清晚抬眸之际,稍纵即逝。

“怎么突然想起弹琴了?”他走了过来,垂眸看着案台上的古琴。

“心血来潮想弹给你听,喜欢吗?”江清晚盈盈一笑。

叶言琛怔了怔,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。

见状,江清晚笑意渐浓,带着撒娇口吻的挽上了叶言琛的手臂:“那……我可不可以讨要一个奖赏,我想去习武场看看,可好?”

江父虽征战沙场,但从不让她习武骑马,说大家闺秀只要会琴棋书画即可。

最后的时间里,她想去看看那些将士们,去看看父亲曾有过的影子。

叶言琛手臂微微一僵,看着江清晚眼中藏着期待,再次点了头。

“好。”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。

江清晚笑了笑,她知道他一直都是个好夫君。

习武场。

有人持枪操练,有人赛马奔腾。

江清晚挽着叶言琛的手臂,在茫茫人群中感受着属于她的那一抹温暖。

“我想骑马。”她指着赛马区说道。

叶言琛看着驰骋的马匹,眉头微蹙。

“你不愿?”江清晚拉住他的手,带着些许力道。

叶言琛看向她,面色如常:“没有,走吧。”

两人骑在同一匹马背上,缰绳被江清晚不停的扯动。

风在耳边呼呼的吹,她感受道了从未有过的快乐。

江清晚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眼叶言琛,发现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是自己看不清的情绪。

她垂下眼,轻声说道:“谢谢,你愿随我荒唐。”

叶言琛看着她的侧脸,环住她腰肢的手不由得加紧了几分。

骑完马,两人又一并射箭,玩蹴鞠,投狼壶。

叶言琛看着江清晚活蹦乱跳的样子,默默陪同左右。

天色渐暗。

二人从习武场出来,江清晚又在街头小贩处买了两串冰糖葫芦。

叶言琛深邃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:“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你。”

江清晚仰头看着他。

第一次,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
“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?”她忍不住问道。

叶言琛怔了怔,垂下了眼眸。

江清晚递给他一串冰糖葫芦,笑着说道:“玩笑话而已,别在意。”

她低着头啃咬着手中的甜山楂,却感受不到一丝甜意。

“过不了多久,你我便要和离。这些年你都不知道我为了做好侯府夫人,压抑了多久……”

叶言琛没说话,神色复杂。

江清晚深吸一口气,抬头看向他:“最后这几日,我便这般洒脱与你相处,可好?”

叶言琛黑如深潭的眼眸有一丝波动:“好。”

听到他的回应,江清晚心底悬着的石块落地,笑着牵起了他的手。

“那从现在开始,你要把我当成真正的妻子,而不是定远侯夫人。你要疼惜我,照顾我,与我尽到夫妻之间的本分。”

这句话,早在成婚之日她便想说与他听。

叶言琛闻言蹙着眉,下颚角的线条绷紧了几分。

“我做不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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