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妙菱心底一颤,胸口像被刀绞一样。
朋友递来一包黑色的东西。
“这是谢楚出事时身边的遗物,我们也是根据他身上这封未寄出的信找到你的。”
阮妙菱接过,白字黑字——
“妙菱,见字如面,近日可还好?担心你安慰,所以想每日书信一封了解你现状,我出发的匆忙,但有托人照顾你,遇到问题你就去找我兄弟……”
一封唠叨的关心,却看的阮妙菱热泪盈眶。
想到他,阮妙菱声音就止不住发抖:“谢楚他到底怎么了?”
朋友也有些眼眶泛红:“出车祸,连尸体都没有找到,就只有这个包裹。”
阮妙菱听了,一下子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着,疼得无法呼吸。
朋友安慰:“节哀吧。”
“楚哥身边从小就没有亲人,爷爷奶奶带大的,最后死前心里还能有个爱的人,挺好。”
阮妙菱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,跌跌撞撞的扶住了一旁的墙壁。
只要一想到谢楚的脸,心口就泛着密密麻麻的疼。
明明之前还让她等他……
这个骗子。
阮妙菱的眼泪忍不住留下来,她哭了很久,直到双眼红肿不堪。
下午,阮妙菱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。
阮母吓了一跳,关心询问:“菱菱,你怎么了?”
阮妙菱面无表情的越过母亲:“妈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说完,阮妙菱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。
她一蹶不振的趴在床上哭了两天。
直到第三天,房门总算是打开了。
阮妙菱出来时,脸颊凹陷,眼下青黑红肿,把自己折腾的几乎没个人样。
阮母当场忍不住了哭了起来。
却也不敢问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第四天,阮妙菱终于去开门营业了。
她恢复了之前的气色,但眉宇间的悲伤依旧掩盖不住。
正收拾着,忽然门口出现一个中年男人。
他穿着衬衫和皮鞋,提着公文包,神清气爽,岁月也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刻意的痕迹。
阮妙菱微微愣住,觉得似曾相识。
直到面前的中年男人先哽咽的叫了声:“菱菱。”
阮妙菱这才敢肯定下来,红着眼叫了一声:“爸!”
……
1987年,京市。
阮妙菱才从国外留学回来,便找好了工作。
这天,阮妙菱刚回到家,阮母便迎了上来:“回来了?单位还怎么样?”
阮妙菱满意的点头:“工资和福利都还不错,唯一有个缺点就是工作地点有些远。”
“在哪啊?”
“还不知道,看领导怎么安排。”
阮妙菱拖鞋进家,突然发现家里多了一双男士皮鞋。
她愣了愣:“家里有其他人?”
阮母整了整她的衣服,笑着说:“你爸认识的一个年轻人,和你差不多岁数,挺优秀的,你爸今天叫他来家里吃完,打算介绍你们认识。”
阮妙菱顿时脸色沉了下来:“妈,我不想相亲。”
而就在这时,屋内书房门忽然打开,从里面走来一人。
阮妙菱下意识看去,顿时愣住了。
只能呆呆的看着一身西装,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走到她面前,微笑着伸手。
“你好,我叫谢楚,你的相亲对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