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映安扭头就看到林越易英气的脸,后退一步,想挣开他的禁锢。
林越易看着她疏离的举动,不由收紧了力道,清楚触到她肩膀消瘦的骨骼,心不由得一跳。
“怎么这么瘦了?是不是慎明轩欺负你?”
白映安喉咙一涩,忙将他的手从肩膀拉开:“他待我很好。”
林越易手僵在半空中,低头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:“这话也就有你自己信。”
他伸手想将白映安凌乱的发挽到耳后。
白映安注意到他的动作,慌忙后退,冷声:“将军,本宫自始至终都只把你当做兄长,请你自重。”
林越易听到她此话,乖张一笑。
“五年过去,你还如此执迷不悟!慎明轩若爱你怎会娶白梦姝,与她生子,又怎会在这宫门前羞辱你?”
白映安没想到他听到了自己与慎明轩的谈话,压在心头的灼热往上涌。
她强忍着,然而心中郁结,几乎站不住。
蛊毒发作,熟悉的疼痛爬满全身,生不如死。
她终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出,身上的华服被染红。
林越易眸色一怔,慌忙抱住就要摔倒的白映安。
“怎么回事?!”
白映安靠在他的怀里,抓着他的衣袖,想让他快送自己回公主府,然而却疼的说不出话。
宫门口,不少官员侧目。
林越易毫不在意,抱着白映安跨上马车,冷冷道:“今日之事若有人传出,本将军定斩不饶!”
“回府!”
那些官员听后,忙收回视线。
林越易就是一莽夫,在边关打仗,就屠杀了几座城池,令敌军闻风丧胆。
如今不尊重公主皇室,没什么好奇怪的!
……
快马回到将军府。
林越易立即让府中的军医给昏迷不醒白映安医治。
不肖一刻,军医便胆战心惊地跪在了林越易的面前。
“将军,公主中了最阴毒的骇人蛊,已是……回天乏术。”
林越易身体一晃,久久不敢置信。
内房,飘着一丝丝血气。
白映安逐渐恢复清明,躺在床榻清晰地听到军医的话。
林越易面色难看地走了进来:“谁做的?”
白映安干裂的唇微启:“此事一定要瞒着我父皇,就当我福薄命浅。”
见白映安不愿说,林越易便知与慎明轩有关。
他面色更加阴沉,拿过佩剑:“我这就领兵围剿了丞相府,为你讨回公道!”
白映安听罢,慌忙拉住林越易的衣摆,大声道:“慎明轩是本公主心仪之人,你不得伤他!”
只这么一句话,林越易僵在原地。
白映安望着他的后背,又说:“本宫要回府,烦请将军带我回去。”
林越易扭头看着她如今这消瘦不堪的样子,眼尾发红,偏过头声音冰冷。
“你要回便自己回,本将没空!”
说完,他扯开白映安的手,转身离开。
白映安本想独自离开,然她现在已是强弩之末,想起身都难。
望着门口,她无声叹了口气,合上双目。
林越易出去后,发动手下所有士兵,广求名医。
一时间,将军府门庭若市。
两日后。
冬夜,冷风吹刮着将军府上的灯笼,火苗忽明忽灭。
随着最后一名大夫叹声离开,林越易高大的身体跄踉了一下,背影孤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