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像有雷声轰鸣。
听到这话，叶歆不意外，只是心里还是针扎的痛。
酒意逐渐上头，眼前男人的面容微微有些模糊。
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说：“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庄默看着她想说些什么，但最后还是离开。
关门声响起。
叶歆站在窗前，始终没有回头。
夏夜风微凉。
庄默刚出叶歆公寓电梯，口袋里的电话声响起，是他在研究所的老师。
接起，就听见老师问：“庄默，你休假也有段时间了，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庄默脚步顿了瞬，抬头回望叶歆家的窗，却什么都瞧不清。
“我想再等等。”
闻言，老师有些意外：“平常也不见你这么恋家，是家里有什么事吗？”
庄默收回视线，找了个长椅坐下：“不是，只是我……”
一时间，他竟找不到词来形容此刻的情况。
电话那头，老师好像明白了什么：“你谈恋爱了？”
庄默迟疑了下：“不算。”
他没办法用一个词来准确定义自己和叶歆之间的关系。
老师有些诧异，但转念只当是他不好意思：“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，不过庄默，谈恋爱不比做研究，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事情，如果不能确定自己心意，就多相处相处，别到最后后悔。”
“当年我和你师母就差点分开，你可别步了我的后尘。”
庄默知道老师是真的关心自己，无有不应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行，我不打扰你，等什么时候确定了就把人带到家里，让你师母给你们做饭！”
庄默忙应了声：“好。”然后挂断了电话。
看着手机屏渐渐暗下去的光，他抬头望着眼前的公寓，脑海里满是刚刚老师的话。
他沉吟了很久，给家里打去了电话。
时间有些晚了，嘟声想了很久才被接起，里面传来一道女声：“庄默？这么晚什么事？”
庄默直接说：“妈，您把叶歆父母的电话发给我，我有些事麻烦他们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，庄母的声音淡漠：“你找他们有什么事？你也这么大了，得知道什么人能交什么人不能交，离他们家远点。”
庄默不意外他妈的态度，只是语气不免变冷：“您只需要把联系方式告诉我就可以，其他的事我自有打算。”
庄母语噎了瞬，随即怒骂：“你就是这么和你妈我说话的？养你这么大，没想到养出个白眼狼！”
话落，电话里只剩冰冷的挂机声。
庄默没有什么反应，直接给她银行卡转了两万块钱，然后发了条信息：“这钱不算在下个月的赡养费里，现在把叶歆父母的联系方式给我。”
短信发过去不到一分钟，铃声响起。
庄默看着短信上面的一串数字，默默存了起来，然后起身回家。
而此时公寓内。
叶歆撑着有些昏沉的脑袋，一口一口灌着酒。
她脑海中只剩下庄默没有丝毫迟疑的拒绝。
这是第几次他拒绝了？
叶歆数不清，却觉得也足够了。
想到这儿，她跌撞的走到沙发旁，拿过茶几上的手机。
看着还停留在和庄默的短信记录的页面，叶歆手指悬空在屏幕上停顿了很久，然后点击了一键删除。
之后，她拨通了唐澄的电话：“我想好了，帮我准备一场发布会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