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城最豪华的宴会厅。

乔文音身穿简约白色礼服跟在厉寒澈身后，小声的告诉他所有前来攀谈的对象资料。

替厉寒澈又挡了几杯酒，她有些撑不住的前往洗手间。

在卫生间吐了一场，正要开门，洗手台前传来的对话让她手一顿。

“你今天打扮的这么好看做什么，老总们可都带着夫人呢。”

“天晟的厉总可还没有女朋友呢，我可是专门为了他来的。”

“可以啊，眼光够高的……”

乔文音听到这，刚刚压下的反胃又升了上来。

她倒回去，几乎将胆汁都吐干净了。

不知多久，洗手间一片寂静。

她扶着门走出来，拿出口红给自己补妆。

涂着涂着，她的视线凝固在眼角的细纹。

酒店的灯昏暗不明，照得她莫名的难受。

走出洗手间，她又变成了厉寒澈得力的助手，第一秘书。

回到宴会厅。

厉寒澈皱眉看她，语带不耐：“怎么这么久？”

“……抱歉。”乔文音微笑凝了一瞬，走回他身后。

觥筹交错，你来我往到了晚上十一点，宴会才散场。

厉寒澈又拿下几个大单，微醺的表情有几分得意。

两人往外走，这时，一个穿着短裙身材妖娆的女人端着酒朝他撞来，酒洒了厉寒澈一身。

“哎呦，厉总，不好意思，我赔您的衣服吧……”

女人表情楚楚可怜，乔文音一下听出，这正是洗手间对话里的一个女子的声音。

真是没有新意的套路。

乔文音木着脸，没有什么反应。

因为下一刻，厉寒澈便推开那女子，冷冷说了句：“不用。”

他大步往前走，乔文音低着头跟上。

电梯里。

乔文音拿出手帕擦拭着厉寒澈身上的酒液，忍不住笑出声。

“笑什么。”

厉寒澈比她高了一头，乔文音抬头看着他：“厉总是单身汉嘛，艳福总是比其他人多些的。”

厉寒澈喉结动了动：“你醉了。”

乔文音轻笑，她是醉了。

因为这些话，她平常是绝不会说出口的。

做他的秘书已经十年，做他的女友也已经十年。

可整个海城都知道她乔文音是厉寒澈的秘书，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是交往了十年的情侣。

她有些控制不住的问：“寒澈，我们什么时候结婚？”

这是她今年第五次问这个问题。

从她十七岁到二十九岁，整整十二年，她都爱着他。

但现在她却不确定厉寒澈爱不爱她了

厉寒澈皱了眉，深眸如墨：“急什么，你不是说不到三十岁就不算太迟吗？”

闻言，乔文音心一刺。

下个月，她就三十岁了……

忽然，腰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，刺的乔文音倒吸了口凉气。

最近腰背总是突然的僵硬疼痛，不过她只认为是坐久了的职业病。

“怎么了？”厉寒澈看向她。

乔文音忍着痛，竭力控制着声调：“没事。”

厉寒澈见她不说，心里也漫了层火。

电梯这时‘叮’一声，到了一楼，他一马当先就走出电梯，根本没有顾及乔文音。

乔文音看着他的背影，眼神发怔。

她突然意识到，两人的距离如同此刻，已经越来越远。

忍着尖锐的疼痛，她一步步追上去。

酒店门口，面前的画面却让她直直愣住了。

只见厉寒澈低头看着一个陌生女人，声音低柔：“你怎么来了？不是说明天才到吗？”

乔文音从未在厉寒澈身上见过如此温柔的神情，心口莫名的就揪做了一团。

她朝前走了两步，那女人注意到她。

她伸出手，带起一阵馥郁香气：“是乔秘书吧，你好，我叫许静，是你们总裁的发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