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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到底为什么

她心一窒,随着季辰川用力的放手,一下摔到在地。

叶楚澜脸色一白,下意识地护住肚子。

“你竟然还敢来伤害薇薇!”季辰川眼底的暴虐让她一瑟缩。

“我没有……”叶楚澜忍着痛拼命反驳:“是她自己在做戏……”

“闭嘴!”季辰川冷声打断她,他捏住她的下巴,看着她看似无辜的眼睛,只觉一阵恶心。

这世上怎么会有像她这样恶毒的女人?

他语气冰冷至极:“滚远点,不准再靠近薇薇,你这脏东西。”

心脏骤然紧缩。

叶楚澜好似窒息了一瞬,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
一秒,两秒……她才终于反应过来,本就苍白的脸上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。

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
季辰川扔下那句话便转身进了病房。

叶楚澜坐在那冰凉的地上,好似一尊木雕一动不动。

脏东西……

她无声的呢喃着这几个字,许久,才在几个护士异样的目光摇晃着站起身。

这时,叶母闻讯赶来。

她像是没看见叶楚澜一样撞开她,冲进病房。

和以前每一次一样。

叶楚澜直直站在门口。

看着叶母心疼地摸着叶明薇的脸,看着季辰川注视着叶明薇那眼里的柔情。

看着叶明薇抽噎着,含着泪的双眼满是委屈。

再看着叶母一脸怒气地冲她而来。

“啪——!”

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颊上,伴着火辣辣的疼痛,左耳一阵嗡嗡声。

“你真是死不悔改!”叶母瞪着她,每个字都带着十足的恨意。

叶楚澜转过脸,木木地看着叶母。

看着眼前这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女人,她心底狠狠一抽,骤然红了眼。

院长妈妈说:亲生妈妈是不小心把她弄丢了,现在要接她回家。

回了家,她却每天都在怀疑,那真的是她的家吗?

她有个妹妹,这个妹妹才是家里的掌上明珠,而她更像个外来户。

她的衣服、文具,都是妹妹不要的。

学校的家长会,她的座位始终是空的,爸爸妈妈却都在妹妹的班级中和老师说话。

她夸赞妹妹是多么优秀,对年级前三的她却只字不提……

每一次,每一次……

往事一幕幕地在脑海中闪过,叶楚澜颤声开口:“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,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?”

为什么明明不爱我还要把我接回去?

为什么要和妹妹一起冤枉我?

为什么……

委屈、不甘、愤怒、悲哀、痛苦,所有的一切翻涌在心口,压得她难以喘气。

面对她的质问,叶母眼中毫无愧色,只有厌恶。

她张开嘴,冷冰冰的说:“我就不该把你接回来!让你有机会害你妹妹。”

一句话,就像烧红的刀子捅进了叶楚澜心里,过往再多伤害,再没有一刻比这更疼。

这是她的亲生母亲……

这真的是她的亲生母亲吗?

病房里,叶明薇可怜兮兮的叫了声妈妈,叶母担心地回头看了眼,朝叶楚澜吼了声:“还不快滚!”

说完,她便进了病房。

叶楚澜死死咬住嘴唇,转身飞快的离开。

她怕她再呆一刻,便会崩溃。

夜幕降临。

季辰川回到家,见叶楚澜愣愣坐在沙发上,脸颊还红肿着。

他眉头深皱,心中莫名多了丝不自在。

他坐在她对面,点了根烟,突然说:“离婚吧。”

轻飘飘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叶楚澜心猛地一疼。

“她醒了,你终于也折磨够了吧。”她哑声道。

季辰川吐出口烟,压下心中的不悦:“你该庆幸她醒了。”

叶楚澜定定看了他两秒,眼神一寸寸描绘着这张熟悉的脸。

它崩塌成儿时温柔的小川哥哥,又凝成现在这个无情的季辰川

她的眼里控制不住的蒙上一层雾气。

她说:“离婚可以,把项链还给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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