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讯传进耳朵,却宛如惊雷!
禾湘云手中的鸡蛋不自觉的被捏碎,脑子里一会儿是上辈子被万人唾骂的情形,一会儿是阿妈死不瞑目的场景……
她再也无法面对傅筠淮,转身逃也似的奔回家中。
浑浑噩噩的回到家,禾湘云刚进门,禾母就发现她状态不好,立马关心问:“湘云,你怎么了?”
禾湘云还没缓过神,闻言只喃喃自语:“阿妈,高考恢复了,我们怎么办……”
禾母愣住,随即反应过来:“你是怕筠淮考中后就离开这里?傻孩子,你们是夫妻,他离村能不带你一起走?”
禾湘云摇摇头,她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傅筠淮离不离开,她只是怕自己和阿妈重蹈上辈子的悲剧。
越想心里就越疼,禾湘云虚弱开口:“阿妈,我有点累,先去屋里躺躺。”
禾母看着丢了魂一样的女儿,咬咬牙,悄悄回房拿出了一罐褐色药酒……
另一边。
禾湘云把自己关在房间,直到晚饭时间才出来,应付性的吃了两口。
在饭桌上更是不敢看傅筠淮一眼,也没有注意到禾母给对方吃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。
半夜。
禾湘云被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吵醒。
她细听,确定声音是来自傅筠淮的地铺处,忙下床点燃油灯。
有了光亮后,她才发现傅筠淮此此刻狼狈撑着桌子,浑身汗津津。
“你怎么了?”
禾湘云吓了一跳,正要上前,就被傅筠淮严厉叫停:“离我远点!”
说话的同时,他双目赤红的望了过来,眼底的厌恶刺痛禾湘云的心。
接着,又听她傅筠淮沙哑质问:“你阿妈今天晚上给我喝什么了!”
禾湘云楞在原地,细看之下,才发现傅筠淮脸色涨红,额头和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凸起,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。
她忽然想起,上辈子和傅筠淮的第一次同房,就是阿妈用了加了鹿血的药酒促成的。
禾湘云张嘴想要解释,却被傅筠淮冷酷的眼神给打了回去,只听他狠狠道:“你们母女俩真绝。
说完,傅筠淮起身出去,重重的将门一摔。
震耳欲聋的声音过去后,院子里就响起了哗啦一身入水声。
禾湘云壮胆透着窗户看去,傅筠淮已经将整个人都泡在了院里的雨水缸里。
夜幕中,傅筠淮的背影让禾湘云不安骤升。
她后悔今天饭桌上也没有多注意一些。
现在傅筠淮肯定厌恶极了她,要是仍由剧情这么发展下去,只怕自己和阿妈会比上辈子过得更惨。
一定得想办法赔罪,消除傅筠淮的怒火才行。
这时,院中传来哗啦一声,接着院门被打开。
禾湘云望向窗外,正好看见傅筠淮踏出院门的背影。
而他这一走,直到第二天清晨,也都没再回来。
禾母知道事情没成功,心里也发虚,绝口不提昨天的事。
禾湘云叹气,想着眼下高考将近,不如去镇上的废品回收站给傅筠淮淘几本书回来,当做赔罪。
上午,禾湘云翻出自己私房钱,坐上村里的牛车去了镇上。
到了镇上的回收站,禾湘云一直找到了下午,才淘到了两本有用的书。
她微微庆幸自己上辈子整理过傅筠淮的书桌,不然送什么讨好他都不知道。
东西到手,禾湘云又搭坐了顺风车从小道回村。
一路上,她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,想着等会怎么将书送给傅筠淮,如何道歉才显得有诚意。
只是禾湘云刚走到半路上,就瞧见村里大队的队长急匆匆向她跑来——
“湘云,你快回村!傅知青家里人开来小轿车,提前接他回城,他还带着宋兰玲一起走,你阿妈在村口拦车,闹起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