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蔓最后的话卡在喉咙，无法说出口。

她视线落在林宛的肚子上，脸色瞬间煞白。

林宛也看着她，眼中的惊讶很快被得意代替。

气氛陷入沉默。

秦厉寒微微皱了皱眉，对着林宛说道：“你先上去，我等会找你。”

“嗯，我等你。”林宛乖巧应声上楼。

屈蔓视线看回秦厉寒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：“所以……你是为了她，对吗？”

秦厉寒没有说话，似是默认。

屈蔓瞬间红了眼，连声音也开始颤抖：“你还是我认识的师哥吗？我认识那个秦厉寒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？”

秦厉寒一楞，一双眼眸沉得发黑，冷漠道：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
轻飘飘的一句话，如利刃一般扎进屈蔓的心里。

她终于发现，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眼前男人的心。

她眼眶酸涩得厉害，那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。

“秦厉寒，这三年里，你真有爱过我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凝住，屈蔓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
这一刻，她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。

明明心中预料到了答案，还是想亲口听他说。

屈蔓强忍住泪意，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人，转身离开。

走到路边，泪水再也忍不住，夺眶而出。

她抬手去擦，却越擦越多，怎么也擦不完。

屈蔓终于崩溃，蹲在路边掩面大哭。

另一边。

秦厉寒走上二楼，林宛迎了上来。

“厉寒，你看宝宝的那件衣服……”

“声明的事是你做的？”秦厉寒的声音冷到了极点。

林宛眼底慌乱一闪而过，很快被掩去，她神色如常：“不是，我不知道。这是公关部门在负责，明天我去问问。”

秦厉寒淡淡看了她一眼，转身回了房间。

……

屈蔓红着眼回到了研究院。

刚在办公室坐下，外面就传来一个声音。

“屈师姐，有人找你。”

屈蔓来到大厅，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站在门口。

见她出来，小女孩拘谨笑了一下：“姐姐。”

是李天明的女儿，李童。

“你怎么会来这里？”屈蔓蹲下身子看着她。

“我来给姐姐送巧克力。”李童说着从口袋拿出一块巧克力，递给她。

屈蔓看着那块有些融化的巧克力，忽的想起不久前去到李天明死亡现场的情形。

李天明父母双亡，妻子早逝，唯一的亲人就是这个女儿。

那日的现场，围着乌泱泱的群众，却没有人去在意那个哭泣的小女孩。

屈蔓于心不忍，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。

结束勘察后，屈蔓上去安慰了她，递给了她一块巧克力。

没想到，她还记得……

“姐姐，这是我在福利院表现好，院子妈妈奖励给我的，我现在送给你，爸爸说人要知恩图报。”

听着这话，屈蔓想到无忧集团的声明，心中一沉：“谢谢你，但是姐姐不能要。”

见小女孩失落，屈蔓转移话题：“你在福利院怎么样？还好吗？”

“我很好，只是有时候会很想爸爸……”李童说到最后低下了头。

屈蔓心中一酸，正要安慰。

这时，一边的妇女走上来：“好了，童童，我们走吧，院长让我们早些回去。”

“姐姐再见。”

“再见”

屈蔓目送她们远去，心中的一个想法更加坚定。

她回到自己办公室，拿出手机给李磊发微信。

“小磊，李天明的毒物检测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？”

“就这几天吧。”

“结果出来第一时间给我。”
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屈蔓刚放下手机，敲门声就响起。

她抬头一看，竟是院长进来了。

屈蔓还没起身，就看到院长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。

“屈蔓，你被停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