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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眼看两人就要转身,凤希下意识往后一躲。

心口猝然悸痛,密密麻麻的疼让凤希几乎难以呼吸。

她捂着胸口,拿出一颗天元丹囫囵吞下。

好似逃一般,她脚步踉跄地回到凤栖宫。

这一回,便有半月都未再去。

虽未出宫门,凤希却也知道,太渊宫开始张灯结彩,准备大婚。

与那边的热闹不同,凤栖宫好似跟它的主人一般,一日冷寂过一日。

敖渊回了九重天,凤希还是一个人。

一个人看书,一个人睡觉。

很快,日子到了十月初九。

这一日,是凤希的生辰。

明鸾从前几日就开始忙活,做了新衣裳,又用竹实学着凡间做了年糕。

凤希不愿拂了这份好意,扬起笑任她施为。

看着凤希吃下年糕,侍女明鸾立马笑着道:“吃下年糕,年岁高高。”

有一瞬的心酸叫凤希酸了眼眶。

她压下情绪,轻声道:“愿如你所言……”

夜渐深,明鸾已然退下。

凤希坐在桌前,望着殿门,期待一点点变冷。

正当她起身准备歇息时,殿门一动,敖渊冷着脸走了进来。

凤希眼神一亮,忙迎了上去。

“陛下……”

敖渊看也不看她,径直坐到桌前。

凤希心一空,还是上前给他倒茶。

茶递到面前,敖渊却没接,看着桌上的年糕皱起了眉:“这是年糕?”

凤希抿起笑,将盘子推到他面前。

“陛下要尝尝吗?这是凡间的小吃……”

话未说完,便被敖渊一声冷笑打断:“你倒是消息灵通。”

凤希笑容一僵,压下浅浅的不安开口:“怎么了?”

敖渊却是手一扫,年糕盘子“啪”一声!摔得稀碎。

‘年岁高高’的年糕滚落一地。

凤希惊得起身,无辜无措的样子让敖渊心生厌烦。

他语调冰冷的质问:“前几日,司命来找你做了什么?”

凤希攥紧了手,又蓦然松开。

她看着地上的年糕没答,反轻问:“陛下,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?”

见她转移话题,敖渊怒气更重。

他负手起身:“凤希,别忘了你现在是天后,该和司命保持距离。”

声线如冰,一刹那冻结了凤希浑身的血液。

“……是。”

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回答。

敖渊厌恶的看了她苍白的脸一眼,冷漠的甩袖离去。

‘嘭’一声!

殿门狠狠关上,摔碎了一地的希冀。

冷风灌入,压抑了许久的鲜红溢出唇畔,落在袖间。

她怔了怔,随即自嘲抹去。

一夜未眠,第二日,凤希穿戴整齐前往太渊宫。

她一个人的事,还是莫要连累了司命。

走到殿前,一队仙娥手捧各式凡间糕点经过。

“等等。”

看到其中一人白玉盘上的年糕,凤希忍不住出声。

“天后娘娘。”仙娥们立时停下行礼,垂着头你瞧我我瞧你。

凤希都看到了,却并不苛责,只是问:“这些是什么?”

为首的仙娥迟疑的答:“是陛下今早特意派人从凡间带来的小吃。”

见凤希还在等待,她只好继续说。

“昨日,素婉姑娘思念凡间下厨做了年糕,陛下以为她要离开天宫,两人闹了脾气,所以……”

仙娥声音越发小,凤希的脸色也一寸寸苍白下去。

她明白过来。

原来,昨夜敖渊是和另一个女人吵了架,才会来见她。

原来,敖渊是真的不记得她的生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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