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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坦白的感情

戚舒窈紧盯着照片上的穆屹川。

她认识他这么多年,都很少见到他笑得这样开心,可和姜凝在一起的他,好像一直都是笑着的……

戚舒窈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攥紧,指甲都嵌入掌心竟都不觉得痛。

她嗓音略哑:“这孩子……”

“孩子当然不是屹川的。”姜凝坦然回答,“但这也不耽误他喜欢这个孩子。”

戚舒窈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心底却狠狠颤栗。

这一瞬她彻底意识到,为什么穆屹川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她的感情。

因为他心底满满当当都塞满了姜凝,不管她经历过什么有过什么,他都能爱屋及乌。

自己输了,输的彻头彻尾。

戚舒窈再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,狼狈转身匆忙离去。

无人的街道上,她拖着裙摆失魂落魄地走着。

忽然一阵寒风吹过,冷的人浑身一颤。

戚舒窈停下脚步,慢慢抬起头望向夜空中的月亮,内心一片孤寂凄凉。

不知走了多久,手机倏地响起。

看着屏幕上跳跃着的名字,戚舒窈犹豫了很久,终究还是接起。

寂静中,穆屹川的声音低沉有力:“你在哪儿?”

戚舒窈顿了顿,扫了眼周遭:“我在游乐场。”

穆屹川沉默一瞬:“在那待着,我去接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挂断电话,戚舒窈一个人在摩天轮前的长椅上坐下。

她微微仰起头,看着摩天轮缓慢转动,眼前划过曾经与穆屹川的种种。

座舱外的灯光忽明忽暗,座舱内却是空无一人,平白生出一股悲凉,一如她此刻的心情。

蓦地,空气中传来戚舒窈熟悉的气息。

她便知道,穆屹川来了。

但戚舒窈没有转头,仍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摩天轮。

她轻轻启唇,声音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:“小叔还记得吗?十二岁那年,我被选中在学校晚会上跳舞,本以为全家都会来,可最后只有你来了。”

“那天,你抱着一束白玫瑰,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:‘窈窈,今天你很美’。”

穆屹川眉心微蹙,没有说话。

戚舒窈继续说着:“十六岁那年,我执意要去做艺术生,为此和妈妈大吵一架,离家出走后,是你先找到的我。”

“后来你对她说一定会照顾好我,不让我在演艺圈受一点委屈。这五年来,你也的确做到了。”

说到这儿,她才转头看向穆屹川,眼眶微红:“可是穆屹川,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
穆屹川喉间一梗,心底浮上抹复杂不明的情绪。

只是,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这情绪是为何。

“我受托照顾你,该对你好。”

戚舒窈鼻尖一酸:“那为什么现在的你,对我和从前不一样了?”

“没有不一样。”穆屹川声音清朗,“窈窈,你长大了,我是你小叔,自然要保持距离。”

听着他一遍遍重复两人之间的关系,戚舒窈的心像被揪着。

她的声音带上些哭腔:“但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,你不是我的亲小叔!”

“那又怎么样?”

听着穆屹川的话,戚舒窈突然就感觉到了一种无力,他好像一块根本捂不热的石头,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,他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。

她收紧手,狠狠地咬了下唇:“那如果我说,三年前的那场庆功会之后我亲了你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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