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凛的质问语气险些让秋素琴失去站稳的力气。

她眼睫因为惧意和不安轻颤着，好半天才细细地吐出几个字：“我，我曾救过……”

叶璟玄却失去了耐心，他松开手呵斥：“滚出去！”

秋素琴不舍地看了眼被叶璟玄攥在手里的玉佩后，拢着衣服走了出去。

回到自己院子，她茫然地扫了眼杂乱的四周。

为什么叶璟玄要那么问自己，难道他认识玉佩的主人吗？

秋素琴眼底划过抹懊恼，她总是卑微到连问一句话都要冒着受罚的风险……

临近新年，王府越渐忙碌起来。

她的活儿也越来越多，让她唯一值得安心的是叶璟玄和秋清瑶没有再为难自己。

十一月二十六。

秋素琴扫完雪回了房，刚想去柴房弄些碎柴来取暖，几个丫鬟突然冲了进来。

秋素琴满脸迷惘：“你们要干什么？”

话音刚落，叶璟玄紧随而来。

见此，秋素琴心一紧。

叶璟玄抬了抬手，两个小厮将一个断了气的丫鬟抬了进来。

秋素琴吓得连连后退，险些倒在地上。

“秋素琴，你真觉得本王不会杀你吗？”叶璟玄眯了眯眼，气势摄人。

闻言，秋素琴怔住了，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
叶璟玄将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。

秋素琴一愣。

那不是秋秦氏给自己的吗？怎么会在他手上？

她下意识地转过头望向梳妆台的屉口。

这一举动撩起了叶璟玄的怒火，他一把揪住秋素琴的衣襟，蛮横地将她扯到跟前：“若不是清瑶有试药丫鬟，此刻怕成了你歹毒心肠下的冤魂了！”

秋素琴僵硬地反驳：“我，我没有……”

一如既往的苍白辩解惹来叶璟玄一声讽笑：“熬药的丫鬟说是你把药给她的，难道这药不是你的？”

秋素琴面色煞白，想否认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药的来处。

他会信这药是秋秦氏给自己自戕准备的吗？

他不会信吧，毕竟在他心里，自己就是个心肠歹毒的人啊……

叶璟玄看着秋素琴眼中的光芒慢慢消失，紧绷的脸松了瞬。

不知为何，他很不喜她此刻的表情。

正当叶璟玄斟酌着怎么处置秋素琴时，一个小厮匆匆而来：“王爷，皇上驾到！”

闻言，他蹙了蹙眉后放开手。

秋素琴趔趄着撞在柱子上，一脸畏怯。

叶璟玄吩咐人在守在房外看着她便离开了。

正厅。

“参见皇上。”

皇上将行礼的叶璟玄扶起身：“这里只有朕与你，唤朕皇兄便可。”

叶璟玄应了声，但还是秉着君臣之礼道：“皇兄国事繁忙，若有是宣臣弟进宫即可。”

闻言，皇上不言。

落座后，随行的李公公将一张女子丹青展开给叶璟玄：“王爷，这是三皇子在王府内所话，可否请王爷让这女子出来了面圣？”

叶璟玄看去，心微微一滞。

画中的女子分明就是秋素琴。

他望向，见皇上抿着茶，显然在等自己把人叫出来。

叶璟玄不解，却还是命人去把秋素琴带过来。

不一会儿，丫鬟把人带来了。

秋素琴鲜少来正厅，见叶璟玄旁边坐着个年过半百、身穿明黄龙袍的男子后，愣了瞬后立刻跪了下来。

“参见皇上……”

皇上见了她，端着茶杯的手忽然一颤：“抬起头来。”

闻言，秋素琴小心地抬起了头。

皇上浑浊的双眼霎时泛了红，呢喃着：“真是一模一样……”

叶璟玄察觉到他眼中的眷恋与深情，袖中的手紧紧攥起。

他看着秋素琴，面色渐冷。

良久，皇上才若有所指地开口：“皇弟风华正盛，佳人想必也不少吧。”

秋素琴望着别处，心因这话感到莫名的不安。

下一刻，耳畔响起了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。

叶璟玄说：“臣弟已有一佳人，若皇兄有意，臣弟便将她献给皇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