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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如你所愿

“芙绫丫头,纵然你天赋难得,但我更希望你能够走出一条属于你自己的路。”

常忆苦口婆心,随后在她脚下布下阵法,将人送出了神域山外。

天宗门。

芙绫呆怔望着阵法消散后留在地上的黑灰,像极了她此刻焚烧殆尽的心。

要得到墨渊,便要做掌门。

要做掌门,便要无情无爱。

背离的两条路,她放不下墨渊,便受不住雷劫,成不了掌门……

心里的痛意一遍遍蔓延全身:师尊……骗了她!

以他自己为饵,就为了让她参选掌门!

这个念头涌上,芙绫只觉像被大石压着,几乎窒息!

她再不能待下去,径直朝着无心殿走去!

月色下,墨渊驻足在长亭口,看不清神情。

他依旧是初见时那副高洁不可攀的模样,也像极了无情的神祇,只可远观。

芙绫一步步走进,紧攥着拳压着心中情绪:“师尊。”

闻声,墨渊回头看来,瞧见她一愣:“临近试炼之日,你不沉心修炼,来此作甚?”

他句句不离修炼。

芙绫嘴里发苦,掐着掌心的指甲更深:“我来,是想问您一件事。”

墨渊有些诧异:“什么?”

“历练结束后,你当真愿意和我在一起吗?”

墨渊沉默了片刻,才低沉应了声:“嗯。”

本来该高兴的答案,芙绫却笑不出。

她看出了墨渊的迟疑,脑海中常忆的话一遍遍回响着。

情绪外涌,呼吸都变得沉重,喉咙中更是一片梗塞。

芙绫强逼着自己再上前一步,哑声说了句:“师尊,你可莫要骗我。”

墨渊眼神闪了闪,薄唇微动:“不会。”

芙绫想再说什么,可最后只是露出一抹笑,溢满了苦。

“好,师尊放心,徒儿会如你所愿。”

言毕,她转身一步步踏出了无心殿。

随着芙绫身影慢慢消失,月色也渐渐被乌云盖住。

不知是不是这天气沉郁的缘故,墨渊忽然觉得心口压抑的厉害。

另一边,出了无心殿的芙绫站在漱玉池旁。

池水随风荡漾出几圈涟漪,却平静不了她心里的波澜。

她垂眸看着手中这把陪伴了她数百年的佩剑——溯渊,握着剑柄的手不断收紧。

这是当年她和师尊前去黔灵山寻来的灵剑,与师尊的配剑阙绫本是一对。

直到如今,她还记得那年师尊要将溯渊剑赠与她的情形。

他说:“往后如有一天,师尊不在,溯渊剑会替为师护着你。”

可现在一切物是人非,她的师尊,也不再是曾经的师尊。

月光冷寒,反射在剑身上也是如冰冻骨。

芙绫一点点抚过剑身,最后指腹落到剑柄处的白玉剑穗上。

凝视了很久,她慢慢闭上了眼。

然后启唇念诀,催动身上灵气。

霎时间,一道幽蓝色的光包裹剑身,随后生生折断!

与此同时,溯渊剑中的灵光迸发而出,直冲天际——

另一边。

正回内殿的墨渊,忽见身边的阙绫剑闪烁光芒,颤抖不止。

紧接着,就见剑柄处的剑穗断裂,发出一声脆响。

阙绫剑穗分裂,意味着溯渊剑断了。

心中的不安越演越烈,墨渊转身就要朝芙绫离去的方向追去。

这时,腰间忽然通灵境突然传来常忆急切的声音:“尊上,神域山出事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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