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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换不了了

屋内,顿时一派寂静。

半响,迟君睿冰冷的声音响起。

“不可能。”

话落,他“嘭”的一声摔门离去。

……

夜色渐深。

昏暗的烛火在空寂的房间内静静燃烧,直到熄灭。

孟璃书呆坐在梳妆镜前,看着窗外天色慢慢变亮,她脑中全是迟君睿最近所做之事。

望向镜子里自己如今的脸。

她仿佛还能忆起,五年前,迟君睿对刚经历换脸之痛的自己说。

“你放心,此生,本王都不会负你。”

孟璃书喉咙满是苦涩,她抬手缓缓摘下发髻中的银簪,朝着自己的脸而去!

鲜红温热的血液,似水珠缓缓落下。

她想往下划,脑海中不觉浮现出身形佝偻的爹爹,顿时清醒,止住了手。

这张脸还不能毁,她要等师父把自己的脸换回来,而后好在爹娘跟前尽孝。

清晨的光线透进来。

丫鬟推门进来要伺候,就看到这一幕。

吓得忙跪在了地上。

“夫人,您这是做什么?”丫鬟就要给孟璃书止血。

孟璃书却偏头躲过,将簪子抵在了喉间,看着她说:“我要你去帮我办两件事。”

丫鬟背上猛然生出一层薄汗,不敢吭声。

“一是去告诉王爷,我要见我师父,如果他不答应,你就对他说第二件事,让他赐我一条白绫。”

丫鬟听着这话,许久才反应过来。

她怕孟璃书出事,只能应声去办。

……

未时日中。

程子募果然被请来了府邸。

孟璃书看见他,眼眶一热,声音哽咽:“师父,我错了。”

程子募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:“当初为师便告诉过你,世间情爱皆无常,但你偏偏执迷不悟。”

泪光遮挡住了视线,孟璃书强忍着心尖的酸楚。

缓缓出声:“师父,昨日我在另一人身上看到了和我曾经的脸。”

程子募瞳孔猛地一缩。

还没等他说什么,孟璃书小心翼翼又说:“师父,求您帮我把脸换回来吧。”

“换不了了。”

程子募一句话让孟璃书直坠冰窖!

“为何?”她声音发颤。

“你的脸是我所换,但当初给你换后,却不知被谁做了手脚,将其带走了。”

他们这一行一并不只程子募一个换脸师。

因此是谁所做,他无从得知!

孟璃书听到这话,还有什么不明白。

这天下知道她换脸的,除了师父,就只有迟君睿。

难怪,那元柔的脸会和自己一模一样。

这世间难以刻画出一样的脸,唯有以面换面。

孟璃书的心彻底沉了下去:“师父,徒儿知道了,你回去吧,我不换了。”

她知道,脸已经给了别人,换不回。

程子募闻言只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,便准备离开。

然而,就在房门打开之时。

孟璃书就见迟君睿率领着一队府兵正侯在门口!

“将这江湖术士,就地处决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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