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映池心头狠狠一颤,本能地向后退了步。
却被凌寂年一把钳住下颌拽上前。
他目光冷沉地盯着她,浑身散发出森寒的戾气:“说话,你哑巴了?”
宋映池手脚冰凉,声音止不住发颤:“我……”
“你是想逃吗?”凌寂年声音带着危险。
宋映池急促的步伐,和走出医院大门时眉眼露出的点点欣喜,他全都看在眼里!
凌寂年手上力道骤然加重,像是要掐碎她:“宋映池,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,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,我都能把你抓回来!”
恐惧像滕蔓一样爬上宋映池的背脊。
突然,她脑海里闪过什么,瞳孔里逐渐染上不可置信的情绪:“所以,你和我结婚……就是为了让我永远都逃不掉?”
凌寂年神色讥讽:“不然你以为是什么,我爱你?”
“宋映池,你也配?”
心底一直存留的疑惑在这一刻被解答。
刹那间,宋映池的五脏六腑像被火烧般灼痛起来。
她当然不配。
因为这段感情,从一开始就是自己一厢情愿!
凌寂年看着宋映池双眸里的光一点点黯淡,正要说什么。
这时,不远处倏地响起道女声。
“哥?”
凌意刚走出医院,就看见凌寂年正钳着宋映池质问。
她错愕地怔在原地,闪烁的目光中尽是心虚。
凌寂年冷冷扫了她一眼,直接对保镖吩咐:“把大小姐带回老宅,看好她,别让她再乱走。”
说完,也不等凌意出声,他就扯过宋映池上了车。
冬末深夜,风雪呼啸。
而车厢里一片死寂,压得宋映池几近窒息。
她深吸了口气,攥紧手看向身侧男人:“你又要带我去哪儿?”
凌寂年回望,眉眼冷峻凌厉,却没回答。
宋映池打了个寒颤,手心都冒出汗。
她无法不害怕现在的凌寂年,他像是疯了,连自己的婚姻都不在乎,只为永远困住她!
“凌寂年……”宋映池竭力压着心里的恐惧,目光带着祈求,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闻言,男人眸色一沉,身子倏地逼近,手直直伸向她的脖颈。
宋映池下意识闭上眼,却没等到预料中的疼。
只有凌寂年指腹在她皮肤上摩挲过的、过电般的酥麻。
“做什么?”耳边传来他的冷笑,“宋映池,你有胆量背叛我,就应该有要付出代价的觉悟。”
宋映池浑身一震,绝望如潮水般袭来,将她彻底推向崩溃。
她狠狠推开凌寂年,一双眼睛布满血丝:“为什么?!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,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!”
“我坐了三年牢还不够吗?凌寂年,我求你了,你放过我好不好?!你能不能放过我?!”
宋映池嘶声的质问在车内回荡。
可面对她的歇斯底里,凌寂年连半分动容都没有。
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启动车子。
二十分钟后,‘魅夜’。
凌寂年扯着宋映池走进灯红酒绿的舞场,反手将她推上聚光灯的舞台。
宋映池站不稳,摔倒在地上,腿磕在舞台边缘一阵刺痛。
凌寂年微微倾身,平视着她恐惧的双眼:“想让我放过你,就拿出诚意。”